北京师范大学资源与经济管理学院院长李晓西
各位来宾，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会议。我的发言题目是由会议组委会定的，让我谈一谈“城市可持续发展的东方之道”。我在回答这个题目之前首先了解了一下什么叫东方之道，老子讲道可道非常道，如果是可以道出来的道就不是永恒的道。因此今天的会议一定要道出来的道，我们就只能道一些不是永恒的道。倒点我们自己感觉到是现在，或者是局部的，或者是东方的道。我就谈一点我自己浅显的一些理解。
可持续发展，包括城市可持续发展，应该在上个世纪70年代在国际上形成并推开的理念，这个是源自西方影响全球，不只东方之道。东方之道有很独特的方式，根据自己诚实的情况，国家的情况来推行的。我想琢磨一下，在世界共同之道之外的东方之道应该怎样概括，我概括的不一定准确，我这些年参加了很多城市的战略发展研讨会，在这里面我想举几个例子，归纳一下我认为的“东方之道”。
第一点，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强调新兴工业化道路。一个新兴工业化道路和西方的工业化道路有所区别。新型工业化道路，刚才季书记也提到了，特别讲到可持续发展一定要有产业的积累和持续。工业化道路是全世界共同的发展，新兴工业化和全世界的工业化有什么区别，我自己理解有很多区别。
比如，它不是讲的农业社会的工业化，不是讲重工业化的工业化，而是讲三、四产业都往前发展的工业化。不是讲追求产值的工业化，而是强调还要搞环保、节约资源的工业化。因此，这样的工业就有它的特色。我们中国的各个城市都在做新型工业化，我参与了很多地方的讨论，基本上动新型工业化讨论得非常多。
举一个例子，不久前我参加了唐山曹妃甸讨论的城市工业化，因为大家都知道在那里发现了大油田，而且首钢搬到曹妃甸去了，中石油、中石化都在那里落下了。温总理看了说：这块是宝地。曹妃甸这块怎么能搞成新型工业化呢？他们的书记在开大会时候说，要在新兴工业上做文章，这块宝地是21世纪留给中国人很难得的一块地，沿海退沙造田已经有300多公里了。
但是三大产业都是传统产业，他们承诺不搞污染，我不太相信。石油企业到这儿怎么会没有污染？首钢来了会没有污染？因此，现在的新型工业化又面临着真正做到新兴？新型在哪里？这是曹妃甸面临的问题。我们有一个思路，就是能不能把水的问题解决掉，我们知道水比油还宝贵。如果曹妃甸将来要做水突出，突出什么水？他是沿海城市，如果他能做成世界上最大的淡水加工厂，它的水要送到北京和河北，现在四、五块钱没有问题。他们现在和法国最大的水务公司协商，如果以水突出，有可能这个新型工业化就搞成了，也就是他的新型工业化是以水来突出的，我们要求中石油、中石化统统把水不要污染。比如，可能有种水墙、水务，把各种污染东西都盖住，参观的时候在船里面看到炼钢的情况，变成世界级的水都，最大的海水淡化的大水都。如果这样的话，可能它的新型工业化是很有意思的，把传统产业弄成一个亮点串起来，请这三个公司掏钱。
因此，我想新兴工业化对每一个城市来讲都是特别不简单的，并不是说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刚才扬州张市长讲到了，比如关了160家，否了228家，这就是严把源头最好的方法，这也是我们要想真正搞一个清洁化的新型工业化的道路。
新型工业化就扬州来讲，最大的亮点在什么地方？我自己的理解，根据你们的介绍，你们最大的亮点就是“集中”，就是把一批产业在8%的土地上集中起来，最后拿出了80%的财政收入。这种集中也是很有道理的，就把污染等处理放在一个很小的土地上了，更大的地方绿化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比如扬州，在做产业的时候，刚才提到“三把刀”，现在已经在全国看到了那么多这样的公司，全国连锁。扬州如何公司要开出去，名气就太大了，一说是扬州师傅，大家都很信服扬州师傅，但是我们就没有见过有扬州三把刀的什么公司，有时间连锁店在全国开出去，没有。如果你们要开出去，还是会最响的，把钱源源不断的挣回来。
第二点，东方之道是什么？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强调城乡统筹的发展路径。上面几位专家，包括领导都讲过“城乡统筹”，“城乡统筹”这个说法一定是东方之道，并不是所有的中国城市都已经搞过城乡统筹。因为毕竟是去年中央刚批成都和重庆是城乡统筹实验区。我也是顾问，在城乡统筹的会议上有一个发言，我就谈城乡统筹和城市化的区别，我自己感觉是有区别的，衡量的标准是不一样的，城市化的衡量标准，最主要的标准是城市化的人口占全国人口的标准，城乡统筹就不能用这个指标，城乡统筹必须要考虑农民怎么样。
做城乡统筹的时候，对市里面的领导要求不一样，不是一个农业局、农委就能抓的，也不是城建能抓的，必须由市领导亲自抓，要平衡城市和农村两个方面，而且在平衡城乡统筹之间，一定把农民当成兄弟来做，不能当做一个被消灭的落后生产力来看待。城市化的提法，很自然就会觉得农民全部都消失了，全世界有80%是城市化了，这群农民必然是被淘汰的生产力，落后的生产力。这种说法就不如城乡统筹，他们要共同富裕，我很欣赏城乡统筹。
城乡统筹的处理之间与市场的运用不一样，不能搞行政，因为农民做个体太市场了。就像看到农民的自由贸易市场一样，农民的个体一定是很市场的。因此，在做的时候，要利用市场力量去做，而不能完全靠行政区。所以，我想城乡统筹的提法是我们的东方之道，各个城市实际上都面临着，不管当时提的是不是城乡统筹的试点，都会遇到和农民的关系怎么摆？
我们调查了广州和惠州的失地农民，2000万中国的失地农民正在变成市民这条路太难了。我们的调查是一多半的农民并没有真正成为市民，虽然是一个市民证，他们找不到工作，或者是工资低，或者是他们觉得参加活动培训不对口，或者他们觉得现在有一批刚拿到手的钱，还能对付等等，真正的培训不是这么简单的。
前不久我参加上海麦克西公司的一个会议，他们最近的一个报告，我们在讨论，他们的报告题目叫做《十亿大军进城市》，但他的进城包括农民工转化为城市，非常的震撼。在不久的十年中间，我们所有在座的市长，你们面临的一项巨大的工作就是有十亿农民要转为城市居民，这个很大。怎么样使这些人成为我们的市民，怎么利用城乡统筹的思路解决好这个问题，对我们的挑战太大了，将是我们下一步城市领导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城市化。
我们的想法和其他的观点不一样，他们特别欣赏大城市和超级城市，对资源的处理和能源的节约是最好的，在我们中国东方之道是大同小异。我们愿意把所有的问题不是全部集中在几个超级大城市里面。这是我讲的第二点。
第三点，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是强调传承文化，突出特色的发展方向。刚才大家都提到，难道说各国不重视吗？都重视。刚才讲到了德国，哪个国家不重视自己的文化？都非常重视，都非常传统。我们东方之道仅仅是结合自己城市的特点来做。
苏州来的一位市长，苏州在10年前谈到苏州发展战略研讨会，当时他节提出把苏州建成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为一体的国际指明城市，而且苏州当时面临着最大的问题，老城拆不拆，要不要建新城市，我觉得苏州建得非常好，老城全部保护，保护老城太好了！北京市最可惜的就是老城没有保存。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梁思成的建议，如果把北京市二环保存下来，那被在全世界都没有这么大的一个古建筑群。
苏州市做到了这一点，我当时在会上提了几个转化：一个是苏州将会由工业化时期的天堂转向信息化时代的天堂，由苏州各个市的各自美化转向苏州整个地区的美化，由国内的名城向国际名城转化。总之我讲，苏州变化是非常大的。
我没有在扬州做调查，今天发言的时候，还是以我曾经在别的地方调研的例子。扬州也同样有这样的潜质，同样是非常美丽的。扬州命名2500年，孔子《尚书》里边专门写了一句华“预别九州”。就是九州。因此，扬州在最出大禹时代就划了扬州，真是了不起。九州，中华民族的九州，九州就有扬州。
扬州以后的发展也是了不起的。但是现在有一句话，叫做“烟花三月下扬州”我觉得扬州有很多文化。那么烟花三月到扬州看什么，最大的亮点是什么，这个要提炼。尽管看瘦西湖不错，明人古迹不错，还不够。
鉴真和尚东渡是从扬州走的，我们可以每年搞一次这样的活动，变成扬州“烟花三月下扬州”的一个看点。我们现在看什么？我们进扬州还是比较淡的，虽然我们会到扬州来享受风景，我觉得还不够，要有一个动态的民族。因此，我们在文化继承方面还要考虑更好的东西。
第四点，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强调的是以人为本，小康导向的富民发展。这是我们自己新的提法。小康这个词绝对不是国外的，是原自古人的大同、小康。我去年在南通市调查，罗书记夜来了。去年在钓鱼台开会的时候，我们还见的面，还有国家领导人。在南通市的发展中，我觉得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他们做了很多就业、再就业的工程，搞了很多农民收入的倍增工程，社保支出财政占到30%以上。而且六管齐下构筑住房保障体系，还有组织官司，在民间协调上搞了20万个调解员。扬州也介绍了有一批事业在建设，有一批城市项目在建设，这些方面，我们怎么样在以人为本，小康导向富民，这是有中国特色的。
最后，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还强调“天人合一，顺乎自然，环境友好型的发展理念”，这也是中国人的说法。这是道教的一个讲法，顺乎自然，天人合一，有非常好的东西，就是崇尚自然。如果我们和自然关系失调了，老是有泥石流，老是有地震，这个城市就很难持续。
去年在黄山参加“黄山对话五百强”，我有一个主题发言，我有两点印象比较深。一个在黄山处理关系上遇到一难点，黄山要风景地还是要人文，因为大家知道黄山老名叫做“徽州”，改名以后，全世界都知道叫“黄山”。但是“徽州”到哪儿去了。在那里有一个县，这个县，就是总书记的家乡。这个地方把“徽州”结过来，这次开会的时候，安徽说：你们这个主意不能再说了。他们有一个新口号叫做“新黄山、老徽州”，不能占过来，徽州他不让别人占。
还有一个，就是旅游业的发展和自然资源的保护，环境的保护怎样结合起来，因为他们世界遗产有一个保护要保护真实性，总体要真实，细节要真实，全部要真实，旅游业怎么办？山下建宾馆行不行？建接待站行不行？这样分为历史的真实性，远近的真实性和妥协的真实性。所谓妥协的真实性，就是在旅游和保护真实遗产之间有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以这个点判断的很多方案可不可以做，当然还会压下去很多。有一些能做，而且做的东西要环保，黄山在这方面得了四次表扬，他们的做法对我们也有启发性，包括多元资源和总体资源的关系怎么样发挥，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
最后概括一点，东方之道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悟”。实际上，是我们的领导，是我们掌管全市规划大权领导的一个“悟性”，但是“悟”的背后必须要有一个法律程序，这里面有一种悟性，明白了这个悟性就知道都在讲同样的话，做起来是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特点，这是不一样的。
结束今天的发言之前，我想说一句，我的外祖母是扬州人，我多少和扬州有点关系。但是我外祖母说的话我都记不住，就记住一句话“讨债鬼”。我想“讨债鬼”到了今天就是回报社会的时候，一定要做好自己的研究工作，为城市的发展服务，谢谢大家！